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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6/7 2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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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naTamane春熙照相馆

戴安娜塔玛尼

(DianaTamane,~)

戴安娜塔玛尼(DianaTamane),年生于拉脱维亚里加,现工作和生活于比利时根特,爱沙尼亚塔尔图,拉脱维亚里加。

记忆、日常生活和个人事件等自传元素是戴安娜塔玛尼摄影和录像作品的基础。对亲密距离的持续探测,对所属之地的不断探索,以及对个人身份质询的过程将其个体存在与艺术实践紧密联系。通常她对于破碎或无用之物,以及处于人们交流之间的安静的紧张甚感兴趣。日常事件与内部冲突是她反映当代生活的手段。她常常不加修饰的拍摄其家人,希望通过对家人的叙事,展现当今社会不同社会阶层的行为活动,并试图为当代社会创造出一个生动形象。

本文访谈译自摄影杂志网站:FK(FotoKvartals),访谈者:EvitaGoze

皮肤:我、母亲、外祖母、曾祖母(由上至下)

FK杂志:你在莫斯科双年展展出了什么作品?

戴安娜塔玛尼:此次展出了《接触类型学》(TypologyofTouch)系列作品。有四张女性后背的特写黑白照片:我、母亲、外祖母、曾祖母。我喜欢它们像墙一样静默,我喜静,也希望我的作品归于沉静。展览现场,观者可以拿走一张明信片,是我母亲在今年一月份写给我的信。我喜欢将自传性元素作为创作的原材料,此外,我对日常、破碎或无用之物感兴趣。

墙:我、母亲、外祖母、曾祖母(由上至下)

FK杂志:你在拉脱维亚出生、成长,你的家人仍住在那儿。与此同时,你在比利时工作生活。但为什么你被视为爱沙尼亚的艺术家?

戴安娜塔玛尼:你可以称我为爱沙尼亚、拉脱维亚或者比利时的艺术家,我不会在意,我和这三个地方都有密切的联系。

我高中在里加JanisRozentals艺术学校学习,在高中最后的两年里,我们有摄影课程。自那之后,我爱上了摄影,但在拉脱维亚不能拿到摄影学位。我当时二十岁,又不敢去很远的地方,所以我去了爱沙尼亚的塔尔图艺术学校学习摄影。那段时间很棒,我在塔尔图学习了六年,我在最后几年开始成长。我总想回到爱沙尼亚,我喜欢那儿的艺术氛围,并怀念在那儿的时光。然而,我大部分作品还是在我的家乡——里加完成的。

FK杂志:你说你爱上了摄影,但从去年开始,你多用视频、音频进行创作,似乎在疏远摄影。为何有此转变?

戴安娜塔玛尼:我并不认为自己在远离摄影,我思考的方式仍然是摄影式的。我喜欢摄影的一切形式,但我逐渐厌倦了一般摄影项目的范式:由15—20张图组成,然后用确定无疑的理论来表述。我只是在尝试不同媒介的融合。实际上,我的大多数灵感来自于电影和文学作品。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需要跳出摄影的范式创作,以便更好的表达自己。当我自己也不清楚是否奏效时,我需要一点儿天马行空的想象,因为被自己惊艳到的感觉很棒。

FK杂志:你的家人怎么看待将你和她们的亲密关系公诸于众?

戴安娜塔玛尼:尽管有时候她们不能完全理解我的想法,但还是支持我的。比如,起初,我的祖母不理解,她会说:“我们已经拍过类似的视频了,为什么要再拍一次?”

与此同时,我保持了一定距离,它可以是任何人的家庭,我和我的家人们只是某种模式,仅供参考。

视频《家庭肖像》单帧画面,年-年

FK杂志:你是说那些你们坐在镜头前一动不动的视频吗?

戴安娜塔玛尼:对,《家庭肖像》是我自年起至今仍在进行的项目。如今已成为一种惯例。当我回到里加时,我和母亲、祖母们面对镜头,静坐在沙发上。大家再也不会对此产生疑问,我认为我可以在此基础上不断深入。

视频《4月4日》单帧画面,年

《4月28日》,年

年4月4日,我回到拉脱维亚,感觉这或许是我和曾祖母的最后一面,我试图录制完《家庭肖像》的最后一个视频。

她于4月28日离世。

FK杂志:你在塔尔图的展览上有四个《家庭肖像》的视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录制?每次回拉脱维亚都会录制吗?

戴安娜塔玛尼:我录制视频有一段时间了,大概六年前吧,起初,我只是拍了我们坐在沙发上的照片,每次都是同样的坐姿和顺序。但我想在作品中注入时间感,就像我之前讲的一样,这成为了一种惯例,一个冥想的过程。流动的图像和静止的照片不同,释放出某种紧张感,我喜欢这种感觉。如今,我每次回拉脱维亚都会录制视频,我不确定我们还能这样坐多久,因为我的曾祖母已经九十二岁了。

打个比方,这就像不断伸缩的镜头,你不能在黑暗中对焦,即使你尝试变换不同角度,但仍把握不了远近。

视频《在路上》单帧画面,年

我让妈妈六小时不间断地录制她开卡车时的视频,用于我接下来的展览。展览的前一周,她边开车边打电话告诉我不行,最终,这段紧张的对话成为了展览的主要素材。

有时候,想象空间布置以及观众在此空间中的移动轨迹会更让人激动。比如,我在塔尔图艺术空间看到我的作品挂在墙上时,第一次觉得它充满了生命力。这是因为展览的某些部分在开幕的前两天才到位,展览中,有我妈妈(过去的两年里,她是大卡车司机)边开车边给我打电话的视频,我们在讨论她要如何为我的展览录制视频,你可以听到我妈妈的声音以及她渐增的焦虑,但你听不到我的声音。

起初她并不知道我要用这段视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之前计划消除声音,最后我意识到这段紧张的对话的重要性,尽管它让人不那么自在,却是最重要的部分。尽管我再也不想听它,于我而言,这是测试我和家庭局限性的重要方式,即使我不想那样做,但我会告诉自己应该去做。这关乎勇气,当然,还有脆弱和敏感。

《来自妈妈的信I》(LettersfromMomI)

《接触类型学》(TypologyofTouch)展览现场,塔尔图艺术空间,年

“如今,你通过自身努力在社会上有了一席之地,对各种塑造公众观点的组织结构或者其他事情感兴趣。亲爱的,和不认识的人相处要多长个心眼儿,尤其是那些有影响力的人。此外,要忠于自己,不要人云亦云。你要产出高质量的东西,而非沦为系统组织的附庸。不要感情用事,与人要和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但这点至关重要。跟着你的直觉走,记住,所有知识来源于你自身。日常生活中做决定时,想长远些。要参与到让你更强大和宽容的事情中去,这将贯穿始终。”

——来自妈妈的信,年1月

《来自妈妈的信II》(LettersfromMomII)

《将至之人》展览现场,比利时根特,年

黛安娜在10月13日这天发了一条Facebook的状态:今天我收到了妈妈的邮件,她和爸爸行车至敦刻尔克,他们需要好好休整一宿。晚上,有人想要进入货仓,还好他们惊醒了。那些人试图从车窗的缝隙里往我爸爸脸上撒一些东西。他们试图打开门,一点点的拆分它。我妈说他们有6个人左右。幸好最后什么也没发生,那群人被吓到就跑开了。我妈在信的末尾写到:“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想着也许对你的项目有用,周末愉快!”

外祖母,《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父亲,《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母亲,《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FK杂志:你的作品中很少出现男性。

戴安娜塔玛尼:我的祖父和曾祖父过世较早,因此,我对母女关系感到好奇,女性之间或平静或紧张的链式关系出人意料,值得探究。

继父,《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继母,《来自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戴安娜塔玛尼,《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FK杂志:你说电影和文学作品对你的创作影响颇深,能举一些例吗?

戴安娜塔玛尼:很多年前,我喜欢香特尔阿克曼(ChantalAkerman)。时间的延展性在其作品中非常重要,时间变得厚重,你可以源源不断的感受到它。阿克曼妈妈的形象经常出现在她的虚构作品和实验性纪录片中。巴西作家克拉丽斯利斯佩克托(ClariceLispector)和她一样,不循规蹈矩,有时候你仿佛失重般,浑然不觉某个句子的开始。她将你带向某处,你却不知身处何处。她的语言功力让人震惊,我喜欢这种漂浮不定的感觉。还有法国艺术家索菲卡尔(SophieCalle),她的作品大量运用了视频和文本。

妹妹,《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曾祖母,《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阿姨,《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FK杂志:你能谈一谈你在比利时美术高等学院(HISK)的经历吗?这段经历有改变你创作的方式吗?

戴安娜塔玛尼:在我去比利时美术高等学院之前,我已经在尝试改变了,也许当时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但在我毕业后,我的改变更易察觉。

在比利时美术高等学院,我们有26个来自不同领域的艺术家一起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室。每个月我们都要和一些国际上知名理论家和艺术家会谈。他们会来我们的工作室,我们讨论自己的作品,他们给出反馈。

这些艺术家来自世界各地,我们热情、慷慨的分享彼此的观点,一起跳舞。看到不同的表现形式,使用不同的媒介……于我而言,每天的对谈尤为珍贵。

叔叔,《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表弟,《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表妹,《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异父(母)兄弟,《家庭相册I》(frommyfamilyalbumI)

FK杂志:你有计划继续家庭这个主题的创作吗?

戴安娜塔玛尼:目前,我开始了新项目——《追溯》(Retrospective)的创作,在视觉表现上和我以往的方式不同,直截了当地看,与家庭无关。但我仍计划继续家庭影像的录制。

戴安娜塔玛尼,《你无法真正拥有我》,年

我们一直在谈论家庭,但并不仅仅关乎家庭,例如,我目前的一个项目《你无法真正拥有我》(Youcan’thavemeforreal),该项目由叙述的语音和空间构成,关于附属物,而非家庭,但又并非某物的一部分。该项目源于我频繁地从一个城市搬至另一个城市,需要不断重新开始和适应。这关乎摄影,关乎背后的故事,即使照片相同也会有所不同。也许下次我可以用相同的照片,但它们背后的故事不尽相同。

原标题:《戴安娜塔玛尼:记忆、日常生活和个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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