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脱维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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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绑架她被囚禁在奢华岛屿,赢得绑匪爱慕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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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轻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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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崔晓蕾被绑架了。

对方用一块掺有乙醚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闻到味道她已经有所警惕,但对方的动作快得她无法招架,她失去四肢的控制能力只能任人宰割。有人拿脚狠狠踢了她一下,正中肋骨,痛得她在昏迷中皱起眉。

“疼吗?你居然也知道疼。”是个陌生的沙哑的声音,很难听,晓蕾在记忆中反复搜寻,不记得曾经听过这个声音。

她试图让自己睁开眼睛,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这种大脑残存着意识却无法反抗的感觉真令人绝望。她被人从汽车的后备箱拖出来,扔进一间屋子,大约有很大的玻璃,她感觉到阳光的热度。

过了很久,也许有两个钟头,药性稍稍散去,她的手指能动,眼皮撑开,费力地打量四周。是个废弃的车库改装的囚室,有各种折磨人的工具,对面的墙上有黑色的浮雕,赫然刻着“四海安帮”。

晓蕾陡然间想起关于这个帮派组织的可怖传闻。

那些坊间小报以及流传的各种血腥的描述,那个神秘、残酷、嗜血的首领,那些不得见光的秘密交易。

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三个男人携着四月的暖风走了进来。她伏在地上,听到他们高声畅谈,敲击着那些铁制的看一眼就叫人胆战心惊的刑具。她不由自主颤抖,有人蹲下来,将她的下巴最大限度地挑起,“哈哈,在害怕呢,你越害怕我们越兴奋。”

又有人说,“在你出卖六爷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另一个人说,“放心,不会让你死,只会叫你生不如死。”

她想说话,但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四海安帮有一种仿古时刑具的钉板,剥去外衣,把人放上去,戳得背部密密麻麻都是针孔,不流血,只是钻心刺骨的疼。然后在背部沿着针孔刻字,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磨人,听着自己的血一滴滴落在水盆中,澄净的清水由透明变为粉红再到鲜红,仿佛死神的脚步踏在人的心上。

一刀又一刀,每一刀都似深入骨髓,晓蕾的所有神经都在痛,最后痛得麻木,只感觉这具身体不属于她。她昏过去,冰冷的辣椒水和盐水迎头浇下,逼着她直视他们未完的折磨。

忽听得其中一人吹了一声口哨,“这妞的身材不比皇冠歌舞厅的小芙蓉逊色。”

黏腻的犹如蚯蚓的手掌覆下来,立即被旁边的人阻止,“不想活了,敢碰她。”

肮脏的手掌依依不舍离开,讪讪道,“六爷吩咐随便我们处置。”却终究不敢造次,狠狠在她手背碾了几下。

她意识模糊,体内血液大量流失,终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微弱得难以察觉。那些人终于有些惊慌,“好像……死了……”

“不……不会吧……”

在确认这个事实前,这些嚣张的小喽啰竟不由自由发抖。

2

到底不敢自己做主,轻叩书房的门低声道,“六爷,如果不给医治,她恐怕熬不过今晚。”

良久,东方既白的声音传出,平调,听不出喜怒,“死太便宜她,我要她生不如死。”

外面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立刻揣摩他的意思,请了医生过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但她的模样在他心中一点没有模糊,仿佛用刀刻上去,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都抹不去。这些年,他一闭上眼,便是他们分开的最后一幕。她用一把德国PP手枪指着他,在他牵着她的手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的时候。

她冷静而冷漠地安排围剿的警方站队,枪口一刻没有离开他的太阳穴。他靠在游轮的栏杆上,岸上的警灯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她一字一句告诉他,“东方既白,你被捕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没有停止折磨他,冷冷道,“东方既白,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走私军火,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直到此刻他方恍然大悟,她是西九龙重案组的警员,不是为着他出生入死的冒失鬼。

最后,他跳入海中,她扑过来,毫不犹豫地朝他开枪。他差一点就死了,取子弹的时候一度陷入昏迷,口中不断溢血。他昏迷了半个月,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每次有了意识第一句话便是,“我要杀了她。”

后来,他在国外秘密休养,明白一个道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东方既白沿着长长走廊走到窗前,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她躺在厚厚被褥之间,一头青丝泄出,无端为她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从前她说长发难打理,都以一头俏丽短发示人,穿长裤蹬皮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也有穿裙子的时候,他与人在会议室谈判,一触即发,双方人马都伸手摸枪。她忽然闯进来,一袭露背连衣裙,拖着茶盘一一为各位添茶,让每个人惊艳,也缓和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捂住胸口,三年前的枪伤隐隐作痛。仿佛为了提醒他,每当回忆要将他淹没的时候,那个地方便开始疼,不是剧烈的,而是细密绵长的,永无止尽的。

“医生,病人出现排斥反应。”

“病人呼吸减弱,心跳间歇停止。”

病房中陡然间骚动沸腾,医生暴跳如雷,“病人根本不是A型血,你们怎么拿生命做儿戏?赶紧取来O型血大量输入。”

“她……她……明明是A型血的……”委屈的声音在看到东方既白后高了起来,“六爷……我……我记得她明明是A……A……”

他的四肢已脱离大脑掌控,根本听不到手下的话,快步走到她的身前,冷声喝道,“姚慕晴,你以为死亡可以使你摆脱我吗?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东方既白。”她在昏迷中仿佛听到他的恐吓,皱紧眉,他继续道,“姚慕晴,我的声音,你听到了没有?拜你所赐,它沙哑得似垂暮老人。”

那个支离破碎的声音,拼尽所有的嘶吼,床上的人终于勉力撑开眼皮。她看到他,在她睁开眼的刹那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喜以及尚未消逝的恐惧。四海安帮的东方既白坐第六把交椅,明明才三十左右的年纪,两鬓已有斑白。

“姚慕晴。”他低低唤了一声,声音颤抖。

她转动呆滞的眼球,望着这个男人喘息,“我不是姚慕晴,我叫崔晓蕾。”

他不能消化这句话,身旁有声音接上来,“六爷,她恐怕真的不是姚慕晴,她不是A型血。”

东方既白呆住。

姚慕晴,A型血,天蝎座,十一月八日生辰,关于她的一切,他又怎么会记错?

3

东方既白落入海中,生死未卜,姚慕晴丝毫不敢松懈。她知晓他的性格,如果活着势必将她碎尸万段。她在家中养了五条猎狗,处处配有警报系统,睡觉头枕佩枪,开车之前一定将引擎、刹车统统检查。

长期神经高度紧张,终于一日精神恍惚,姚慕晴驾车失事,没有救活。

她终究因他而死。

那些关于她死因的资料纷纷散落地板,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是何年。有一张崔晓蕾的血液化验单,O型血,将他最后一丝希望击破。流亡的颠簸,蚀骨的痛苦,孤独和悲哀的交织,在这夕阳笼罩的傍晚,叫他更加深刻地体会。

他总是想,不会有哪一刻比她拿枪指着他更加令他绝望,原来竟是有的。

他在书房关了一天一夜,底下的人不敢叫他,把崔晓蕾推了上来。现下她不能行走,只得坐在轮椅上,面色惨白,无论打多少点滴都仿佛补不回流逝的血液。她怕他,远远看着他就打颤。

从四海安帮的刑房走出来,没有不怕他的。

“出去。”可他不想见她,见了那张和姚慕晴一模一样的脸,只会令他离深渊更近。

听了他的话,她迫不及待转动轮椅。她的十根手指受过针刑,裹着厚厚纱布,无法控制轮椅离开这令她窒息的房间。

他听到她跌落在地的声音,忍不住转身。她背部的伤,又开始流血,她咬着唇一声不吭,努力地想让自己回到轮椅中。他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如同缺水的鱼,无论环境多恶劣,都挣扎着,站起来。

他把她抱回去,她在他怀中颤抖,一坐到轮椅上就试图将他推开。他拿了一块丝巾盖住她的脸,冷冷吩咐,“在角落里呆着,不要出声。”

她一点声响没有发出,如果不是身体的微微起伏,他几乎怀疑她已死去。

这人不是姚慕晴,姚慕晴比她大胆得多。刚开始姚慕晴也是一个小女孩,手上不曾沾染一点罪恶。可他害怕,害怕总有一天她离他而去。于是带她出入各种场所,他堕入地狱,他要她陪着沉沦。

第一次他教她杀帮内的一个叛徒,他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扣动扳机。枪响的时候她尖叫,持续一分钟,奔到卫生间呕吐。后来他想,她不是没有开过抢,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她之所以做了几日噩梦不过因为体内的正义感作祟,一个警察的正义感。

她也救过他。老大退下去的时候,帮内乱成一团,他受人挟持,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有她单枪匹马、声东击西将他救了去。她亦受了伤,子弹卡在骨头里,取出来的时候她吃了许多苦,满头大汗,她咬得他的胳膊出了血,她说,“东方既白,你这条命是我的。”

他亲吻她的脸庞告诉她,“姚慕晴,我这条命是你的。”

一语中的,她早将他的命握在掌中。

东方既白一拳砸在玻璃上,有机玻璃没有碎,可崔晓蕾被惊醒,坐直身子,丝巾飘落,惊惶地望着他。崔晓蕾,气韵没有一点像姚慕晴的地方,偏偏有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孔。

这些年,他碰了不少女人,有眼睛像她的,有笑容像她的,有嘴唇像她的。这些女人都怕他,他阴晴不定,有时候视她们如珍宝,有时候毫不留情毁去。有一回他喊了姚慕晴的名字,身边的女人问姚慕晴是谁。他立即命人把她赤条条拖了出去。

他恨姚慕晴,他不允许任何人在面前提起她的名字,可他又控制不住地想念她。他同样怕见到她,他怕她笑一笑,他就下不去手。

“崔晓蕾,”他问那个女孩,“你叫崔晓蕾?”

她怯怯点头。

“我不是姚慕晴,我叫崔晓蕾。”除了那日说了这句话,她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医生说是创伤后遗症,她害怕岛上的所有人。医生建议将她送出岛去,可他不能,他做不到,她便是不能动不能听,坐在那里叫他瞧上一瞧也是好的。

最像姚慕晴的那个人是最不像姚慕晴的那个人。

4

岛上的树木开始枯萎,她背上的伤渐渐有结痂的趋势。其实早该好了,东方既白命人用了最好的药。但一个人的细胞也是有记忆的,那个刑房中的种种可怖她永远挥之不去,她知道背上的肌肤永不可能恢复平滑。

崔晓蕾身心受创。

这是拉脱维亚的一个小岛,四面环水,交通工具是私人飞机和船舶。东方既白是这个小岛的主人。春夏两季,岛上雨水充足,到处都是花红柳绿、繁花似锦。到了秋天,落叶缤纷,她时常踩一地枯黄望着那些凋零的树木出神。

东方既白以为她想念春夏的繁盛,命人运了稀罕的花木移植岛上,放眼望去美不胜收。可是这个地方再漂亮于她而言都是地狱。

他替她剪了短发,衣橱的衣裳统统置成衬衫和长裤。她仍然怕他,大部分时间一个人沿着小岛走。他跟在她后面,步伐控制得极其稳妥,十步的距离从不逾越。她喜欢凝望大海,他喜欢凝视她的面孔。

有一回她远远看到海中有鲸鱼出没,惊呼,“鲸鱼。”

他欢喜得露出笑容。底下的人说他很少笑,但能为着她吐字而开怀。她话不多,有时一天才得两三句,他为了讨好她,常常揣摩她的眼神。她多看了海潮一会儿,他便把十多艘游轮都开出去,马达一波一波,海潮翻滚了一夜。

她赤脚在窗前看了一夜。她觉得她很可怜,东方既白也很可怜。

她经常彻夜不眠。他不碰她,只和她躺在一张床上,中间放一只巨大的毛绒娃娃。她不敢在他身边睡着,睁着眼睛到天亮。听到他起身出去,才沉沉入睡。

这天他出岛,问她想要什么。她说,“想吃南丫岛的墨鱼丸。”

东方既白没有笑。她想回家,他岂会听不出来?

她看电视,阅读很久以前的剪报,知道东方既白的势力,在这岛上他是独裁者。除出求他,别无他法。她策划过一次逃跑,躲在蔬菜装运箱中,船行一半,东方既白的游轮追上来。

他惩罚了她,将她关在刑房中一夜。心灵的恫吓更叫人恐惧,她发高烧,他抱她出去,仍然喊她,“姚慕晴,姚慕晴。”

崔晓蕾在阳台看到东方既白的私人飞机消失在云端。她进他的书房,找到一个放在书架顶端的箱子。

里面的东西都和姚慕晴有关,有一张她和东方既白骑马的照片。照片中的姚慕晴英姿飒爽,黑色头发隐约发出金色光芒。有一个许愿瓶,装着五彩的流沙。还有一盘磁带,她将磁带放进播放机,一把低沉、迷人的声音在唱:

不见你会想你

忍不住在人群中找你

找到后又假装不看你

……

崔晓蕾听了一遍,找了一个人问,“是谁在唱歌?”

那人大惊失色,“姑奶奶,你怎么把六爷的宝贝翻出来了?这是六爷的声音,当年他落入海中,喉咙被沙石割伤,影响了声道的发音,就成了你现在听到的破音。姑奶奶求求你,赶紧放回去吧。”

她把东西放回箱子,爬梯子放回原位。

手一抖,那箱子从高处摔落,磁带裂成两半,许愿瓶四分五裂,唯一完好的是那张照片,但从窗口飘出去,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5

东方既白带人在岛上找那小小的六寸合照,晚上看不清了,打着探明灯继续搜寻。他的手因为捡许愿瓶的碎片布满红色小点,又在草丛中不管不顾的摸寻,早已伤痕遍布。她在他身后迎风而立说,“抱歉。”

他反手跟了她一巴掌,她没站稳,一个踉跄跌在乱石中。

她摸到脸颊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微微扯起嘴角,“你将一个照片都看得比我重要,又何必强留我于岛上?你既然清楚的知道那照片是姚慕晴,站在你面前的我是崔晓蕾,又何必不放我走?”

他的眼睛比两旁的探照灯更加明亮,要将人灼伤似的,“你故意将箱子损毁,你以为我一怒之下会将你放走吗?不,永不。”

他纵容她,也在纵容自己。

乱石在脸颊划出的伤痕是小伤,没过几日连疤痕都看不出,她倒宁愿这张脸毁了。他知道她胆子小,将她锁在海中央的灯塔中,海浪拍击礁石,鬼哭狼嚎,她提醒吊胆一整夜。

第二日把她接回去,餐点是一桌子的南丫岛墨鱼丸。她一边吃一边哭,他又哄她说,“我请了一个专做粤菜的大厨,曾经在美食大赛上得过冠军。”

她说,“我不喜欢吃粤菜。”

他温言道,“没关系,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有办法给你弄来。”

关于姚慕晴的一切,一起骑马的照片,在小摊上争执买下的许愿瓶,他录歌给她听的磁带,统统没有了。他只剩下她的记忆,从前因着恨她,她的面目一日比一日鲜明。而今,他的恨随着她的死亡烟消云散。他害怕终有一日自己记不清她的模样,所以,崔晓蕾,他绝对不会放她走。

为着她笑,他可以将这个小岛翻过来。她笑,就好像姚慕晴对着他笑。

可是崔晓蕾越发的沉默寡言,脸上更是少见欢颜,有时在沙滩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他疑心她想跳海,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晚间睡觉,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有一天他早晨醒来,摸到胸前的睡袍湿了一片。

姚慕晴也有这样反常的时候,在警方突袭的前一个星期,她的生辰。他准备了一个求婚戒指,他的誓言是,“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没有同他说同年同月同日死。

她把戒指当成项链挂在脖子上,又哭又笑。那天夜里,他听到她在卫生间里哭,很小声,哭了很久。第二天她双眼红肿含糊解释说,“核桃住到我的眼中去了。”

原来很多时候他都不了解姚慕晴在想什么,她的心思藏得那么深。他同样不了解崔晓蕾,她拒绝让他了解。

6

十一月八日,拉脱维亚早早下了一场大雪。他什么人都不愿意见,坐在姚慕晴的房间里喝白兰地。这间房他按照她在港内的卧室布置,平日很少进来,只有当思念汹涌什么都不能替代的时候,他在她的床上躺一躺,便能撑下去。

她爱用风信子的香薰,衣服和被褥间全是风信子的味道。可是这一场雪,似乎将香味冲淡了许多。东方既白揉着太阳穴,酒精将他的神经麻痹,朦胧间他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他转过头,看到姚慕晴走进来。她穿青色的衬衫和军裤,脖子里挂着戒指项链。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抚摸他的后背,亲吻他的眼睛和嘴唇。她身上风信子的味道一阵阵钻进他的鼻中,将他整个人淹没。

“小晴。”他用已经破碎的声音喊她。

她亦回应他,“东方。”

彼此的昵称一如往昔。他搂住她的腰,手从衬衫中滑进去,肌肤的触感叫他感受到她的真实存在。他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迫不及待要将她燃烧。她在他身下微微喘息,他啃噬她的脖子,唇瓣忽然触到冰凉的金属。

东方既白刹那间清醒,攥住那枚戒指将她狠狠一推,“崔晓蕾,谁叫你动这枚戒指?”

(文章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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