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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疫苗诞生,毒理试验自己喝了,临床试验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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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种怪病在江苏南通大规模爆发,人突然瘫痪,还有人死亡。这些患者大部分都是儿童,他们的手肘、手腕不能伸直,脚跟不能着地行走,四肢僵硬无法活动。一时间江苏省人心惶惶,人人闻之色变,家家不敢开窗,儿童不让外出。这是一种什么怪病?

江苏南通大规模爆发的这个怪病,医学上叫做脊髓灰质炎,俗称小儿麻痹症,是个制造死亡、瘫痪和拐子的魔鬼。在这万分危急时刻,中国医学科学院病毒所的顾方舟临危受命,和他的同事一起打响了与脊灰病毒之间的战斗。

据统计,20世纪40年代末到50年代初,脊灰在东欧发病率为21.4/10万至42/10万,美国更高为36.2/10万,日本为21.5/10万。脊髓灰质炎在中国还没有明显流行,是散发性的。但是江苏南通的这次疫情大爆发却实实在在的证明,这个曾经在国外肆行无忌的病毒已经侵袭到了中国。

病毒蔓延的速度远比我们想象的快,短短两年后脊灰又闯到了上海、南宁等地,造成流行,而且愈演愈烈。好好的孩子突然就变贪瘫、变拐了,全国上下都笼罩在了一片恐慌之中。

疫情爆发之后,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的闻仲权分离出两株脊灰病毒,研制出了病毒活疫苗。同时也进行了猴体安全试验,组织病理切片检查等方面的研究。但是在进入人体观察之前还需要一个漫长的周期。一般来讲,一个疫苗的研制周期至少需要10年。脊灰流行的严峻形势是无法等待中国自己研制的疫苗投产的,于是卫生部决定走捷径,派人出国学习回来仿制,以应防疫之急。

当时美苏两国在脊灰疫苗研究上走在了世界的前列,于是年,中国医学科学院病毒系的顾方舟、董德祥,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的文闻仲权,成都生物制品研究所的蒋竞武4人,受卫生部派遣前往苏联学习脊灰疫苗制造。

年3月,顾方舟等4人来到了莫斯科的血清生物制品研究所学习。这个所是专搞脊灰灭活疫苗的。苏方虽然同意中方派人来学习,但在技术上还是有所保留,这让中方派出了4个年轻人犯了难。

顾方舟曾经在苏联医学科学院病毒学研究所获得医学副博士学位,对俄语非常精通。在他的一番沟通努力下,苏联方面才把所谓的保密技术交给了中国留学生。学到六七月份,他们已经掌握的生产死疫苗的全套技术,这时候另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也传来了:苏联已经在莫斯科做脊灰活疫苗,在3个加盟共和国爱沙尼亚、立陶宛和拉脱维亚使用证明很成功。

顾方舟等4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他们虽然掌握了生产死疫苗的全套技术,但是死疫苗与活疫苗相比成本要高出倍,当时的中国还一穷二白,不能不考虑成本。卫生部原来考虑要建几十个厂,如果改做活疫苗建两个厂就够了。那么,中国到底是走死疫苗路线还是走活疫苗路线?

要下改学活疫苗的决心是不容易的,也是要有胆略的。当时莫斯科正在召开世界脊灰大会,包括美国的萨宾等权威也来参加了。会上对究竟是生产死疫苗还是活疫苗的问题展开的激烈交锋。

此次会议后苏联还是决定准备停掉死疫苗生产,改为生产活疫苗,那么中国该怎么办呢?如果改为生产活疫苗,万一毒种出现“衍生脊灰”这个责任谁承担得了?

经过再三权衡,顾方舟等4人还是决定改学做活疫苗,他们的提议也得到了卫生部的批准。此时顾方舟等4位留学生在苏联的时间也仅剩半年时间了,那么学做活疫苗的任务到底能不能顺利完成呢?

最后两周,顾方舟、董德祥、闻仲权、蒋竞武就赶到苏联医学科学院,契马科夫的病毒研究所学习。契马科夫是顾方舟留苏时的导师,顾方舟是他的得意门生,这个关系起了很关键的作用。方法学到手了,回国前不仅契马科夫又赠送中国分脊灰活疫苗,就连萨宾也送给中国3个型的脊灰毒种10个。到了年10月,顾方舟等四人满载而归。

回国后,卫生部召开专题会议,研究开发脊灰活疫苗的问题。很快中国就成立了脊髓灰质炎疫苗研究小组,开始分头工作。由医科院的病毒所、北京所、成都所和中检所组成协作组;以顾方舟为组长,北京所所长章以浩为副组长,骨干成员除从苏联学习回来的4个人外,还有中检所的赵玫。

协作组在北京所进行活疫苗的研究,开始了试验性的生产。由于北京所原来就在试验死疫苗,在毒种繁殖、生产工艺和检定方面都有基础,试制活疫苗比较顺利。大家一起经过5个月的努力,在年3月试制成功脊灰活疫苗。

虽然动物试验已经做完通过了,但还必须经过三期临床试验,这三期都必须用人来进行实验。到底是不是成功了?人喝下去会不会中毒或有其它反应?

作为科研带头人,顾方舟没有半分犹豫,自己首先喝下了活疫苗,结果让他非常欣喜。经过成人服用完全没有问题,可是终究这个疫苗是要大部分使用在儿童身上的,儿童和成人的体质、耐受力都不一样,仅仅凭借成人的实验就进入临床,万一出了问题又该怎么办呢?

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顾方舟的面前,用谁家的孩子做临床试验的?

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呢?作为科研人员顾方舟深知这次试验的重要性,即使有风险也豁出去了。于是,顾方舟就瞒着出差在外的妻子,带头让自己不到一岁的孩子试服疫苗。

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呢?作为科研人员顾方舟深知这次试验的重要性,即使有风险也豁出去了。于是,顾方舟就瞒着出差在外的妻子,带头让自己不到一岁的孩子试服疫苗。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问妻子:“小东今天怎么样了?”此时他的妻子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惊吓之余她还是支持丈夫的工作。

顾方舟大儿子

在顾方舟的带动下,实验室里也有五六个人对自己的孩子首先试服了疫苗。等待的过程是非常煎熬的,究竟等来的是病还是命,等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清楚。哪几天每个人心里都捏着一把汗。10天的试验结果,让所有人悬着的那颗心都放下了。紧接着他们又在北京进行了名适龄儿童参与的二期试验,顺利通过后第三期临床试验正式开始。这一次要在全国万名适龄儿童中间展开这么多的孩子,要保证全部安全,压力真的非常大。

中国要想降低脊髓灰质炎的发病率,就必须推行这个活疫苗。在卫生部和实验室的共同支持下,北京所设置的脊灰活疫苗在11个城市的试种结果证明,口服1、2、3型脊灰单价活疫苗后,一个月内抗体阳转率可达80%到百分之百,排毒率为56%到95%。服用儿童无明显临床反应,证明疫苗安全可靠。

中国研制的脊髓灰质炎活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得到了验证。但是,中国是个泱泱大国,人口众多,仅靠北京所的生产能力是远远不够的,需要扩大生产规模,更需要做医学实验研究医学上的问题。因此卫生部决定新成立一个昆明医学生物学研究所,把脊灰疫苗的生产基地放在那里。

为了踏踏实实在昆明搞研究,顾方舟举家迁往昆明。世纪50年代末,红花洞里一片荒芜,没有电,没有路。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经过这些科研人员的努力,不仅实验站建起来了,还改成了医学生物研究所。

年,卫生部批准他们正式开始生产。昆明所开始生产的活疫苗是液体的,但是这个液体疫苗需要低温保存,保存期只有一到三天,运输起来更是很不方便。当时的科研人员为了保证液体疫苗的有效性,都是趁着夜里气温低的时候生产,然后再医院。

液体疫苗除了不方便储存之外,口感也不怎么样,小孩子都很不愿意喝,每次要强迫喝下去,那么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现状的?

为了便于在全国推广免疫,顾方舟和研究成员成功改进进行,将需要冷藏的液体疫苗制成固体糖丸,一名儿童只需服用一枚糖丸就可以达到免疫效果,这是中国消灭脊髓灰质炎之路的独特创举。虽然糖丸可以做到长时间的保存,但是还不能做到完全无菌,这个创新可行吗?

顾方舟和他的科研团队,在北京、上海、云南三地对糖丸进行试服后,也证明了糖丸疫苗是没有问题的,这样糖丸就开始分别在昆明和北京两地正式生产。

年,糖丸疫苗生产了0万人份,年推向全国,共有万剂量供大中城市人口服用,以后产量逐年增加。两个所生产后,年达到多万剂量,年后年均1亿人份剂量。年以后达到1.4亿到1.6亿剂量。

这些产品的3/4由昆明所生产,其余为北京所生产。到了年,国家正式批准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用二倍体细胞研制脊灰疫苗,这对于脊灰疫苗的发展来说,又是一个重大贡献。

年,糖丸疫苗在全国推广,脊髓灰质炎的年平均发病率从年的4.06/10万下降到年的0./10万,年全国消灭脊髓灰质炎规划开始实施,此后几年病例数逐年快速下降,至年发现最后一例患者后至今,未发现由本土野病毒引起的脊灰病。

危害甚烈的脊灰在中国被消除了,这是我国在世界上率先消灭天花之后,在与传染病的斗争中取得的又一个彻底胜利。

年,经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区消灭脊髓灰质炎证实委员会证实,中国本土脊灰野病毒的传播已被阻断。中国消灭脊髓灰质炎证实报告签字仪式在北京举行,顾方舟作为证实委员会成员,代表中国在证实报告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从此,中国成为无脊髓灰质炎国家。

顾方舟当年去莫斯科学习脊灰疫苗制作时是32岁,在消除脊灰证实报告上签字时他74岁的。他从青年小伙儿到白发苍苍的老人,顾方舟把一生都奉献了出来。它是是中国控制和消灭脊髓灰质炎这一顽疾的、最重要的科技手段的发明的提供者,最主要的推动者之一,为我国流行病的防控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年1月2日,顾方舟在北京溘然长逝,享年9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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